白若

bg洁癖人 对公嬷过敏

渡河

景元x镜流的cp向同人

头脑一热的产物,应该有点怪(话说你们仙舟人真的有花灯吗,还有就是仙舟究竟会不会下雨……??)



01

一步、一步

踏入幽囚狱的步伐第一次如此沉重。

七百年来,他也上过无数战场,审过不少犯人,可始终没有被什么人或事纠缠。唯有她,在他记忆中占据着挥之不去的一角。

手握阵刀将她斩杀的那日总是如梦魇般缠绕,而如今那人却又出现在他眼前,好似嘲笑他的痛苦不过是场玩笑。

若不是雪花冰冷的温度提醒着他,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
 

“景元,别妨碍我们。”

 

这句话有如魔咒般在耳边回旋,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,他们早已不在彼此身侧。

 

一步、又一步

终于来到尽头,前任剑首正坐在过去最熟悉的位置。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月白的发露出淡淡的光,红色的双眼被黑纱遮住,看不清表情。他停下了脚步,低头望着那历经数百年而显得斑驳的地面,一切恍如昨日,只是这一次,他与她之间终于不用再隔着一层屏障。

 

“景元”

她叫他,声音一如往常。

见他不回话,她便伸手想碰他的脸,却被景元一把抓住了手腕。他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没来由的不妙,可她却是笑了。

“景元,你怎么还像以前那样爱抓人手腕。”

 

还记得刚被收为镜流徒弟的某一年,镜流在一个训练结束的傍晚说时间正好,询问他要不要去放花灯。镜流并没什么带孩子的经验,面对着才到自己鼻梁高的景元,她嘴上虽严,心里还是有些迷茫。那天,她抱着双臂摆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,却被小小的景元看穿,好像怕她会反悔一般,景元急着应下。

看着镜流有些错愕的表情,景元心里竟有一丝窃喜。

师父也是普通人啊

 

可镜流毕竟是镜流,她的生活除了剑就是剑,什么节日、花灯,可以说是一窍不通。平日在战场上游刃有余的剑首,在热闹的市集里也会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北。看着她那副和平日不同呆愣愣的样子,景元突然觉得有些可爱。

“师父,我带你去。”

景元伸手握住镜流的手腕,在市集中穿行。河边与集市相连,各色的花灯叫人目不暇接,从天上到地下挂满了整条河。镜流看着这一切,却说对愿望不感兴趣,只叫景元自己买个花灯许愿。于是他便随手买了一个,点上,放下,然后闭上眼,像模像样的许了个愿。

 

等他再睁开眼睛,偏过头,发现镜流看着他出神。

注意到景元的目光,镜流也不避,只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:“你许了什么愿?”

 

“师父不是说对愿望不感兴趣吗?”

“…”

“不说算了。”

 

镜流撇撇嘴,像闹脾气般转过身。

景元看着她有些赌气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,赶紧小跑几步追上。可她步子迈的有些大,景元一时心急只能抓住了镜流的手腕。她有些错愕的转过头,手腕处传来温热的体温,红色的双眼看向他也带了些水色。

见她愣了愣,景元趁着挨训前赶忙开口。

 

他说:“我希望以后也能一直和师父在一起。”

 

彼时还是少年的景元头顶不过到镜流鼻梁,可眼中的赤诚那么炙热几近要将她灼伤。

她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弧度,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了眼睛,对他说

……

.

“景元”

镜流冰冷的声线将他从遥远的记忆拽了出来。握着她的手腕,能感受到上面传来刺骨的寒意,可再怎么都不如心上的冷。

愿望,就像是只属于孩子的玩具,等到长大便会过期。少年时伸出手就以为能抓住一切,可最终抓住的只有一句物是人非。

 
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见他不答,她便又叫了一声,这会他终于有了反应。

“师父叫我来有何事?”

 

她不动声色的挣开了他的手

“我想在鳞渊境会会旧友。”

“丹枫、应星都会来。”

“景元,你也会来吧?”

 

黑纱遮眼,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能看见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。可他知道这个笑容早就和当年有了不同的含义,那曾经是他最爱看的表情,可这一刻只觉得心伤。

 

他收回手,低头整理了下情绪。然后又抬头,露出一贯的笑容,看向那被黑纱遮住的双眸。

“师父都这么说了,我自然会来。”

“公事繁忙,我先走了。”

而后他便转身离开,大步走出了幽囚狱。

 

时间如河水,源头处不过是涓涓细流,可流过了无数坡道、石沙,如今已变得波涛汹涌。它咆哮着、讥讽着,对着一切妄图渡河之人发出呐喊,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能够将一切吞没。

 

往日同行人,如今隔两岸。

谁又能渡河?

 

 

02

他带人到鳞渊境

黄色长发的男人张口闭口难听出一句真话,可却知道怎么说最能戳中景元的心窝。

 

“将军将我带离幽囚狱,来此问话,显然不是为了那里的安全,而是想单独谈些避人耳目的话题。”

“关于你问询至今,始终避而不谈的那个人……令师镜流。”

 

心上的伤原来那么难好,纵使七百年也还是留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。景元听着,只想嘲笑自己,可笑不出来,只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。

 

令师镜流

镜流

 

这第一场博弈,他输了,但是无妨,毕竟他还有余裕,还有路可走。

在棋盘上声东击西,从未知的地方落下一子,是他惯用的把戏。

这一次,他也会如此。


“…景元,你还是老样子,总想挣扎着打破别人的布局。”

“无妨,便陪你多走段路吧,但结局不会改变,我终会站在胜利的那一方。”

 

“那么这局对弈,我会奉陪到底。”

 

河流呼啸着,露出骇人模样,卷起层层波涛,叫嚣着要将他吞没。可这回,高涨的潮水也无法阻止他的步伐。

毕竟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

 

纵使前路是万丈深渊又如何?

他偏要渡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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